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苹果树下的抒情——李正才老师

作者:佚名     发布时间:2011-11-18      浏览量:

老师在台州师专工作了23年,有人问他有什么感受,他说自己最想说的话是:“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了老台师”。至今,每当报纸上或电视上有关台州师专的消息,他总要去关注。

老师的书柜里,至今还珍藏着两本已经发黄的笔记本。一本是八0中文(2)班同学在毕业时送给他的。打开笔记本,只见扉页上写满了全班同学们的签名,而里面却是他收集的评论界对当代60多位作家作品的评论。少的有十几条,多的有几十条。比如,对散文家杨朔的评论,老师就收集了46篇评论文章,并且大多研读过,并把他人的一些最新研究成果都吸收到自己的讲稿中。另一本是八0中文(2)班班长送给他的。只见笔记本中也工工整整地写满了字,全是当年老师摘录的古今中外作家、批评家们论文学的名言名句。现在想起来,为什么听老师的课,总是感到知识面开阔,如数家珍,而且经常有精彩的语言,在这里就不难找到答案了。

在学生的记忆中,最深刻的是老师讲爱情题材的作品特别生动而有激情。讲到“小二黑结婚”,对三仙姑如何善于“团结”年轻的小伙子,分析得津津有味;讲到闻捷的诗,最喜欢讲的是苹果树下的爱情。那时,年轻大学生已萌发了青春爱情,听老师讲爱情诗,他们都感觉到“特爽”,比喻成吃“冬天的火锅”、“夏天的冰棍”。

李老师不仅善于讲爱情诗,还对“性”文学进行过深度研究。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,中国文坛刮起了“性文学”热,一时涌现了大量描写“性爱”的作品。他打个比喻说是:“性”风吹得文人醉。为此,专门写了一篇《审美与展丑》的论文,对当时部分文学作品中的性爱描写进行了评论,提出了“性爱是人类圣洁感情的天然流淌”的观点。因此,有人说他是“爱情研究的专家”。

他那时做我们的班主任。我们班同学情况比较复杂,年龄参差不齐,最大的三十多,最少的十五六;个性千差万别,有特长的不多,有臭脾气的不少。就如我,十七岁上大学,懵懂无知却自命不凡,愤世嫉俗,任性散漫。有一次周三忽然想回家了,便去找老师请假,老师好言相劝,等周末时再去。我竟然不管不顾径自买票回家。周一回来,心里忐忑不安,怕受到学校处分。但老师却给了我最大的宽容,对我说了许多话,印象最深的只有一句,“你不能太任性,任性就是放纵自己,这会使你一事无成”。

1988年“五一节”,李老师带领全班学生去绍兴参观鲁迅纪念馆。那天,细雨蒙蒙,冷风嗖嗖。在游览绍兴东湖时,有一位女学生突然不慎滑到了湖中,恰巧被他看见。他不容分说就跳了下去。堤岸边的水,有齐腰深。这时,他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游泳,只好伸手去拉她,但怎么也够不着。这时,幸好同班一位男学生看见了,跳进湖中,从外面将那个落水的女学生往里推了一把,于是,女生得救了。当时,有学生问他水里冷不冷,他说:“没感觉,当时心里只想抓住她那在水面上挣扎的手。”

前几天与同学闲聊说起老师,她说老师留给她最深的印象是上课时常眼睛红红的。我对此略有疑虑,因为老师圆脸细眼,最是一团和气,一笑起来几乎看不见眼仁。但是学妹此话也不是不可信。老师朴实勤勉,那是公认的。老师曾反复对我们说,时间不经用,要看的书太多。文革期间毕业的老师常感觉压力很大,因为他的人生准则是老老实实做人,老老实实教书,他最担心的是耽误学生学业。老师说过他最怕来客人,尤其最怕“糯米屁股晚米凳”风格的来客,因为他不允许自己没备好课就进课堂,也不允许自己几年一本备课笔记打发日子。记得有一次期末考试,老师出的试题的最后一题是谈谈你对这门功课学习的看法和要求,先生为人之诚恳自律,治学之严谨,可略见一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