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率真与烂漫——张艺声老师

作者:佚名     发布时间:2011-11-18      浏览量:

教授讲课,善于“杂取种种人合成一”,这堪称“师专一绝”。譬如阐述文学创作中感情的作用时,他举了当时流行小说《心有千千结》为例,竟把其余人的故事强加于女主人公的身上,使班上的“琼瑶迷”们在佩服教授的想象力的同时,替女主人公不平。教授还善于将两部以上作品情节纠缠在一起,演绎得眉飞色舞,让人听得瞠目结舌。

古人云:“不以一眚掩大德。”张教授于我等实有启蒙之功。初做教授布置的作业,众学子都在教科书或参考资料中寻找观点,然后照搬到作业本上。唯我和陈君反其道而行之,将教授自编的《文学理论教程》中某一观点批驳一通。交上作业,两人均心有惴惴。隔日张教授授课,对我俩的文章大加颂扬,并用图钉定于墙上,供人观摩,且云:“就是要提倡这种独立思考的创新的扩散性思维。”教授这种绝无学术上偏狭之见的做法,使后进学子敬佩不已。至今想起,仍历历在目。韩愈云:“弟子不必不如师,师不必贤于弟子,”真能参透前贤格言含义并身体力行者,方不愧为人师长。

张教授为人率真,向不知“世故”与“城府”为何物。一日,我至台州电影院观看连放两场的电影,首先是国产武打片,影片上噼里啪啦打个不休,电影院里人人昏昏欲睡。两场中间休息,我随众人鱼贯而出上洗手间,听见一人高亢响亮的声音:“这种东西,太不像话了,简直是对艺术的亵渎。”声高八度,引得众人侧目而视。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正是张教授怀着对粗制滥造影片的愤慨之心,禁不住大声讨伐起来。张教授的率真,大类于此。

教授自称有浪漫气质,怕别人不信,便于写论文之余兼写诗歌与散文诗,而每每拿到课堂上举例,云:“写一首诗我一个晚上睡不着觉。”虽无郭沫若激动如胸膛贴地状,然,夜不能寐亦算得激情喷涌的一类了。近闻张教授参加一次高知座谈会,有感于领导对高知们的关心,心潮澎湃,即席赋七言绝句一首。事后心绪仍保持亢奋,投稿于报社副刊,仅诗题后小序便是洋洋数百言。教授的浪漫气质与才学,令人叹为观止。

张教授执教《文学概论》时,写了一首小诗《夜光》,共四节,最后一节是:冰山底一团心火/不灭地燃烧——/生命的七彩梦/她依然是发光体。张教授以“一团心火”自喻,并不夸张。台州的教育界、文化节、新闻界十之八九知道他的躯体流动着激情亢奋的心血。心脏没有停止跳动,他就不会停止笔耕。他写过一篇报告文学《冲刺》,他自己说:“我写《冲刺》,我在冲刺,只有起点,没有终点。”有人问他:“张老师,你哪来这么充沛的体力、精力和思考力?”他几乎没有什么考虑,脱口而出:体力是天天赤膊上山锻炼,淋冷水浴得来的。精力是保持心态的年轻化,生理年龄不可抗拒,但是心理年龄却可以自觉调节。谌容写了一篇《减去十年》只是心理安慰罢了。霍金这么老了,又残废,但他脑子比任何人都年轻,这比谌容的小说要现实得多。思考力在于不断充电,多看新书,养成学习和思考的结合。他还说过:“我的脑细胞好像珠子一样在不停跳动,不管是灵感也好,困惑也好,都是出于动态之中,有的构思是在山上锻炼的时候,思维的扩散性与逆向性像电光火石一样,爆发出来的……”正因如此,他不停地进行着学术研究,撰写了多篇学术论文,发表于《文学评论》、《社会科学战线》等刊物,出版《比较学理论中西文化阐释大视角》等专著。